LP9

流过生命的探险

A. 沉沦 / Strip

我用一天的时间换来了全身的疲倦。她来到了我的身旁,偷偷抓住了我的耳朵。呼吸的急促像是在诉说着温柔中的迫切。“这个晚上,会特别吗?”

我习惯了被拒绝。在此之前,我试过用各种方法将她拉到我的身边,可每次都不如愿。不论是理由还是借口,都像是打破玻璃的地面,不可移动。

我不喜欢被拒绝。如果没有期待就好了,这样也就不会有想象。拒绝的晚上总是有各种想象,可能是奇幻的,可能是现实的。如果见面了会发生什么呢?我们会在一个很普通的日子里经历些不普通的故事吧。

正因为如此,每一次地接受都代表着欣喜与期待。这种期待,在临期前就会被打破。遇见的前期是一段过程,它需要经历身体的修饰、衣物的选择、场地的确认、话题的准备等等。流程的繁琐已经足以将人击退,于是就在自我拒绝中不断挣扎。

人们害怕孤独的。但合群开始时,人们又害怕面对。当合群散去时,人们又后悔没有合群。人们是如是循环的。

现在,让我来打破这个循环吧。在后来的故事中,她说她很期待这次见面。异性的吸引力在初次见面时会偶尔的激发出其特殊性。在这个晚上,经历了一天疲倦的我们,依然会希望有个特别的夜晚。

“嗯?是怎样特别的夜晚呢?”我有些不解的问道。

“一个不会被忘记的晚上。”她离我的距离更加近了,像是要融化在对方的怀里一般。口红不小心沾到了我耳后的软骨,吸引变得亲近。

“嗤,”我承认我应付不来这样的场景,“真的吗?这好像很难。”她耳后的香水味很浓,让我的声音听上去都似乎更加魅惑了,“对我,也对你…”

“Of course!” 她偷偷的吻了我一下,再缓缓地从我的耳旁离开,此时她的失落感正如我被拒绝时的求之不得。“但你不喜欢,就算了。真是浪费了如此美好的晚上。”

“没…”我好像在寻求一种合理的解释,却总不能在一瞬间反应过来,“没不喜欢。”

她越发的激动了起来:“那就是喜欢咯,呵,男人!”

我被她压的有些喘不过气了,现在的我仿佛完全暴露在了她面前,急促的呼吸声甚至周围人都能听到。可是这么晚的周围,我紧张到不知道四下是否有人了。

“你玩我,你完蛋了。”我鼓起勇气,证明自己是个男人的时候到了。

“是吗?怎么完蛋?你说说,我听着。”她轻抚地挑起我的下巴,指尖从我一侧嘴角若触若离地逐渐滑到另一侧,带着些许挑逗与好奇的语气,如是说道。

我将她反压在栏杆上,她好像有些受到了惊吓,又有些期待的样子“像这样。”像她靠近我一般接近她的耳旁,“这个距离,够吗?”

“别…你这样我不习惯。”她终于不冷静了。

“哦?那再近一些?”我想除了急促的呼吸声,她还能看到我咽下口水时上下翻涌的喉结,和她的紧张一样诉说着饥不可耐。

“大可不必。”几乎是脱口而出,又接着说道,“但也不是不行。”

“呵,女人!”我于是想着。

终于,持续了很久后,她拉我到长椅上,看着前面的风景此刻正映照在无星星的夜空中,一天的疲倦此刻侵蚀了我的身体,也侵蚀着她。借着一点江边突如其来的阵风,她自然的压在我的身上,头发垂在手腕的位置,呼吸浅浅的打在腹部上。安静的有些和刚才的热情判若两人,现在的她看上去乖巧得有些脆弱,像是一戳即碎的纸巾,被沾上了水后则特征更为明显。我们都累了吧,如果她不醒来,一个晚上会这样过去吗?我一边用另一只手假装看着手机上的动态,一边想着。

终于,是有些吵闹了,是对岸的烟花。她在我的身上蹭了一下,洗发水的香气混入烟花的余尘中,有些不情愿地醒来,“我睡了多久?”

“半个小时吧。”我不确定多久,但对我来说好长。

“对不起啊,有点困。”她好像还是没睡醒。

“我送你回去吧。”我也有点困了。

“为什么?”她似乎在挽留我。

“这么晚了,我们还在外面不好吧。”成为人形支架的半小时,倦意使我不在状态。

“你什么意思!”

我承认,我被她一瞬间音量的提高吓到了。我看着她,她似乎对我的回答非常不满,有些气鼓鼓的,“我…”

“你把我当成什么人啊!随随便便就发生点什么?搞点…?”关系两字吞入她的肺部,看上去更加愤怒了,“神经病吧!”

“你不是啊。”我顺势将手撑在阶梯边沿组成的墙面上,她被我环绕着,有些慌乱,可依然顺着她的话接应了下去,我的本意,这不是疑问句,但我承认,我还是说成了挑逗一般。

“你***是不是有病!你觉得你配吗?”她一巴掌扇了过来,刚好被我抓住。她说的很对,我不知道自己是否能配上这段亲密关系的延续。但她似乎没能给我留下思考的时间,我的即时反应连我自己也没想到。

“不过…也挺好的。”我有些坏坏的对她笑着,顺势将她刚刚抬起的手放回她的胸口前按住。像是在告诉她你已经被我掌控了,按照力气来算,你也应该不可反抗于我。此时,能从手上的起伏和呼吸的频率中同时看出她对反抗失败的慌乱。

“嗯…嗯?”我从她的眼神中看出了懵。似乎我们在那时都有些失去理智了。深呼吸令她的心跳有些放慢,又像是跳的更快了。呼吸打乱,周围的不安聚集在了面前的我。

我瞟了瞟自己的手,同时也看出神智不清的她应该是不会再还手后,就准备放开她,顺便还夸奖了一番她的安静。“至少…很性感…”听上去更有虎狼之词的意味了。

“不是…我不是这个意思…”她可能以为是在对峙中激起我的欲望。这么一算,刚才的场景与其说是吵架,不如说像是一个女生在激起男生的掌控欲。我们不得不承认,男生多少都有一点这样的“不良爱好”。

“可以是…”看上去更坏了,我拉着她从墙边移开,继续沿阶梯走上出口方向,靠近她不知是生气还是害羞而发红的面部,“I don‘t care.” 既然已经这样,我们可以让气氛更好一些的。毕竟,真假在这一刻已经不那么重要了。只是我不知道,她是否在意如此亲近的我们呢?

“呼…”我对着她的脖子处偷偷吹了口气。经过刚才的各种事件,我作出一副似乎很累的样子,却着实让场面变得更温馨了些。

“那个,我还是走吧。”她已然有点不敢看我。

“还生气吗?”我往她的眼睛的距离又近了一步。

“不生气…噗…” 如此近距离的她突然的坏笑让我有些惊讶,她有些宠溺的看着我,像是在为之前的冲动道歉,“哪有…生气啦…走…走吧。”她靠在墙面上,显然不能再后退了,却也不感到害怕,但她还是有些克制的。晚上,此时,无论如何,都不是好时候。

“好。走吧。”我糊里糊涂的答应了,这个夜晚还真是难忘。

不得不承认,现在的我好像有些期待这个晚上了,正如她刚刚的期待一样。

在回去的路上,一天的相处像幻灯片般放映着。两个人的初次见面,情感的迅速建立像是真实发生在我的身边一般。我看着她,反复确认自己今天的对象,以及我以后可能要面对的人。可能是有些迅速,我很担心,可也夹着一些期待。这一天长到可以如此近距离的拉近两人,又短到需要反复确认才能肯定的关系。

刚才预定的返程车到了,她转过来,对我笑了笑,一把将我搂住。突然,她把脸凑了过来。此后的时间里,我都没能再如此近距离的欣赏她的脸颊。只见她在距离我唇部很近的位置,用双眼以极近的距离看着我,鼻尖似有似无的接触着,伴着不时眨着的期许,却从我的眼神中读出了紧张,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,“骗你的啦,害怕什么,哈哈。”

我记得我好像是碰到了她的脸,在坚硬的屏障中试探般的撬起,询问着她的暧昧与我的期待。恍然间,我们已不知是唇上的鲜艳,或者舌尖的轻和。像是在这一刻,我才确认了你和我一样的肯定与期许,这快速分泌的液体与言语不同,它不可欺骗,表达着人类最原始的诉求。

她的唇有些被浸湿的湿润了。在触碰时,我感受到了触电一般,将我的情愫压到了与她耳旁一样的柔软。在这柔软中,又夹着彼此间的难以呼吸的吞噬,急剧升高的体温将我们淹没,因呼吸而空白的意识化为了对彼此的极尽全力的占有。和一次次空白相对应的,是腹部急促的呼吸,上下剧烈的波动已然得到了回应。空白的、剧烈的,交融着、抖动着、呼吸着、疯狂着…

“女人,你在玩火。”

“男人,你在玩我。”

“对啊,我想玩你。”

“来啊,尽管玩我。”

我有时在想,这些在一个晚上经历的故事,应该是没有情感基础的。说到底,只不过是两个独立的人在寻求一种被爱而已。像是一场戏剧般,人生的一小段时刻在被度过着。人生如戏,却又是有些不同的。剧本里说——人们在说我爱你的时候,其实是想被你爱。但现实是——人们在说自己被爱的时候,其实此刻连被爱也没得到。

这段时间,随着那个晚上后的日出,连人带事,一起消失在刺眼的光线里了。

日夜的变换,组成了每个看似相同的日子。又将他们施以不同的调味料,从这一刻起,一切就变得有些不同了。偶尔打翻的瓶瓶罐罐中,可能是日子的休止符,也可能是日子的终止标记。

B. 酒精 / Scary

酒精从我的身体中流过,将身体的敏感逐渐消逝。视线在一个瞬间变得模糊不清,这种模糊将我从现实中缓缓抱出。可我并不害怕,反而安心了许多。在这个虚空而空白的世界里,任何的举动和行为都已失去了它本身存在的意义。我像是溺水的河流般,陷入冬日里温暖的被子中。这里,很安全,也很安心。

空气可以是宠溺的。意识流的幻想让我有些不愿醒来,却又像是有人抓住般让我醒来。安全感在刚刚袭来时就被拉出了舒适圈。感官的部分缺失会让其他感官被应激地发挥出最好的表现。在这个完整的世界中,内心不再重要。我们只关注于目标,关注目标的完成条件。“情感”的优先级无限的降低,甚至成为了我们需要自我消化的一部分。没人在意你的感受,他们只在意能从你这里获得什么对他有用的价值而已。

这么想来,这个世界像是一个工具盒,每天日夜周转,不知疲倦,又毫无怨言。锈迹在做着些微的反抗,却还是被人从物体身上剥离,再使用。在废弃箱的锈迹的反抗,同这其中的其他物质一样,毫无意义。

运转和运行,描述的是这个世界的过程和我们在世界中的运行轨迹。如果试图停下,那么就会导致它的逻辑被破坏,于是我们存在的价值就消失不见了。

所以,我们在出门时需要化上整洁的妆容,准备好看的衣裳,收拾自己的心情,开启新的一天。在说话时注意分寸,注意长幼有序,注意留有余地。早C晚A可以是保证自己的皮肤处于完美状态,也可以是提神和醉倒的情绪调节剂。现在的我,正好在酒精的作用下,放大自己的情绪。再在早上醒来时说上一句,昨天喝醉了,说的都是胡话,不要介意罢了。

故事里是这样的:

——我不想和这个sb聊天了。

——你给我滚蛋。

——你他妈怎么不去死啊!

现实里是这样的:

——你能不能帮我个忙?

——之前我们有经验,这次我们换个内容继续合作吧!

——好久不见,最近还好吧。

当我说出这些话的时候,忽然在想,周围或是很远的地方,有很多人说着同样的话吧,这之中,也许会有指向我的呢!

不知觉的,我成了被围攻的对象。我们也是。有些站不稳了,慢慢的从酒吧走了出来。头有些晕,红绿灯都有些模糊了。空气的拥抱和遇到的冰冷形成了强烈的反差。我好像感觉到了疼痛。痛感在此刻变的好舒服,让我感受到了自己存在于世界的价值,还是能感受到一些的,哪怕是不好的,当我们试图变好的时候,如果我们可以臆想出它的美好呢?一切都会好的。风吹过了新的空气,空气是甜腻的,又柔软的。我们被需要,组成世界的一部分。我们需要很多来维持自己的生存,我们好不容易走到了现在,我们走得累了就停一停吧,疲倦的好像被抛弃了。根本就没人抛弃我们吧,其实没人需要我们的,风流需要,空气需要,世界需要,可人并不。就停下来让时间暂停一下好了…

…… ………… ……………… ……… .. .. . .

所有按键都被按下,以这样的规律。可能是钢琴的黑白形状,也可能是包括沥青颗粒和其它所有的路面被车辆经过的痕迹。

血液缓缓的流淌了出来,流到了地上,泛着沥青蒸腾的热气,像是热锅上的一碗污浊的鸡汤,却是被人津津乐道为营养物质的沉淀。

此刻的场景中,血液包裹着路面,人包裹着血液,空气包裹着人。他们相互裹挟着,不愿意放开彼此。这个场景本该是压抑的,可压抑却暂时逃开了这片光景。应激的反应在身边蔓延,可情绪却依然蔓延于此,渐进,渐浓,渐远…

我暂时失去了和这个世界沟通的能力,这样的日子周而复始的存在。每隔上几年就会发生,无预期,无征兆的出现,再一次拖入以时间为线索的海中。过往的片段一幕幕闪回在脑中。他们闪过的速度很快,我好想他们能慢一点,这样我也能慢一点切断这种特别的联系。

看上去,生命就像是在这些过程中被割裂成了若干部分。每一个部分结束时,像电视剧中的大结局般将故事回忆一遍。若是有多部的剧集,可能还会加上前几季的精彩瞬间。人们将这些情节视为难忘,那是他们最宝贵的,用膝跳反射般的直觉留下的,不愿忘记的记忆。

在这时的现场前发生的一幕,以上帝视角来看,应该是这样的:玻璃穿过人们的身体,人们撞碎了一块玻璃。玻璃和人体发生了特定的联系,他们是相同的。医生会将玻璃取出,情绪只能由我们自己化解,他们是不同的。

在这段故事里的旁观者们,他们在旁边注视着,像是他们正在经历此刻的经历一样。他们看着,他们讨论着,他们评价着事件里的每个人。此时,任何微小的帮助都将有助于旁观者深度参与其中,不再作为局外人,成为他们日后的谈资,成为和其他人在午后刺眼的日光中打发时间的日常必备。毕竟,他们真的参与了最后的一部分。人们都会这样,参与了,即是经历了。

从什么时候开始,我们很想将时间停止?在接近死亡的时候,如果想到的不是将时间继续,而是停止时间,是不是说明了自己并不害怕面对死亡呢?

车道上,如鸡汤般浓稠的污渍撒出了好长的一条痕迹,像是时间线般串起了这即将结束的一辈子。

这一辈子好短,短到只剩下这么一串线来证明自己的时间存在;这一辈子好长,长到临近终点时却没有想延长的意愿。意识在这一刻慢慢蒸发,留下一个俯视于空中的视角,像是旁观者般,再次观察自己。我忽然有了一种全新的幻觉,或是认识,那就是这之后的所有时间,我都将以这个旁观者的身份,继续生存在这个世界的上空,看着它逐渐消失,变淡,淡出视野。声音清晰,再模糊,再断续,再单一,再消失…

终于发现了生命里的另一个自己。人们说,要走出舒适圈,发现生命的另一面,找寻不一样的自我。我好像找到了,可是这个自我好像不够好,我该庆幸自己找到了吗?

这个旁观者,就像此刻在我周围的旁观者一样,他们吵闹,他们想参与其中,他们开始评价我们、审视我们、批判我们,他们应该会想成为我们今后的谈资吧!

被评价掩盖住的,是我们自己。我们生活在别人的评价中,也生活在我们自己的“旁观者”里。我不愿将自己变成这般状态,可又希望自己可以从场景中得到解脱。这此时的决定我不知道是否是正确的,只是一念之差便做出的决定而已,也可能只是希望再一次听到旁观者们的话语。

就这样,我试图用尽了自己全部的力气,将自己从更加剧烈的疼痛中抽离出来。隐约中,我好像听到了“别人”的评价,又好像是自己对自己的评价。

——你是这么的不小心啊。

——为什么要给我们带来麻烦?

——我还赶着去上班呢!能不能到旁边处理啊!

啊,故事里是不是应该是这样的:

——你去旁边休息一下吧。

——我帮你打电话。

——你会不会做……事啊,都让他……了。

故事大多数有着不美好的过程,却总有着温馨而感动的结局。这也是大多数故事之所以是故事的原因。真实一般比故事都冷漠很多。更多时候不希望他们能够主动,因为比起视如无物的冷静,这些开了口的评价才更成为有趣且精彩的“剧情”。

于是这评价,血淋淋般的和周围的一切有些“相似”了。语言学中的语调分为四声,其中未被提及的两声是被提及到的两声的互补声调。第三声在相邻时会被第二声取代,这是第三声的退让,还是第二声的无理取闹呢?

人们面对事件会有自己的看法。这看法一般是通过周围的语言,经由自己的思考,或者更准确的来说,是毫无逻辑的拼凑得到的。这些拼拼凑凑的故事,慢慢变得曲折,可曲折比直接更能成为生活里的谈资,于是曲折也成为了褒义词。

如果我们可以直接一些呢?那么,会不会有如下的评价:

——你怎么还活着啊,不是应该死了吗?

——哦,我想起来你……了,不能动了。

——你还在线的吧,至少脑子还没坏。

每个人都在确认和自己的关系是否受到了威胁,比如是否牵连到了自己,又比如我的能力是否还能被利用,再比如借由关心而满足着自己菩萨信息,实则毫无用处的情绪。

亲情、友情、爱情。这三个词都在说“情”,可没有一个“情”是为了别人而产生的,它们都是让自己的感情得到释放,找到一种与分享欲极尽相似的释放欲。感情可以是自私地满足自己的情感,而不需要在乎对方,或是珍惜和考虑对方对自己的情感。

为了不让这些评价出现在视野里,掩饰成为了事后环节的一部分。我们在熟悉的小世界里,传播着讯息。每个人对信息的传播范围的定义不尽相同,于是这些信息飘着飘着就到了它本不希望被到达的地方。

后来,我们就学会了将秘密藏在自己的心里,哪怕它早已腐烂生根,也不会再提及一次。语言到达了自己的嘴唇,又被上述的评价咽入囊中,以是循环。被破坏的信任,就再也围不成一个安全的圈子了。当他们站在窗口,将故事饶有兴致的分享时,被听到的我不知是庆幸自己的听力水平,还是后悔自己知道的有些越界。

自我幻想中的被否定,在深夜时有发生。我们自抑自怜,像是世界的弃儿,又要努力的让我们被世界看到,又或是被自己看到。

幻肢疼痛,这一生物现象的存在仿佛时刻在提醒我们,人是会珍惜自己所拥有的一切的,这不被人看到的一切。

精神患者,他们需要药物来维持自己的癔症不发作,压制着他们认为舒服的状态,与这个世界上的其他人共同生存。而正常人,我们需要和其他人的合作与竞争,保全自己的生存,获得他人的认可。从早上进入工作状态的那刻起,像是打了鸡血一般的将自己的时间和精力折算成工资,又像是吃了药一般沉浸在对工作、晋升、被赞扬的嗜虐之中。真实的自己在深夜里发作,却总是被压制在白天。 因为,在白天,我们要继续着新的探险…

=?

本文场景均为虚构,如有雷同,纯属雷同。